“这就是真相吗？”
观看完这一段既陌生又熟悉的情景后，姜璃在心中暗自低喃。
这一刻，姜璃已经开始意识到，事情或许远没有她当初所看到的那么简单。
至少从目前来看，她用于突破帝极境的机缘，并非是她依靠自己的运气所获得，而是楚言在暗中所主导的必然结果。
姜璃记得很清楚。
那个时候，她刚险胜楚言手下的天王之首，后来因为身体伤势退到北荒，亲眼目睹了当时一片废墟的皇室。
她的家，被楚言给毁了。
得知这个消息时，姜璃心中充满愤怒。
同时也正是因为她的愤怒，她意外激活了楚言所留下的机缘。
再后来，通过那一个机缘，她在楚言已经突破帝极境的情况下，依然打破了“一个时代，只能存在一尊大帝”的限制，强行破开桎梏，成为万古无一的帝者。
意识到这一点后，姜璃内心顿时变得无比混乱。
她想不明白，如果机缘是楚言所主导的话。
那她当初的骄傲岂不是很可笑？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思绪停顿片刻，姜璃又想到了一个问题。
她不明白，楚言为什么要为她布置机缘？
是因为跟她现在一样，在执行轮回者的任务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？
可如果是执行轮回任务的话。
楚言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失败？
按照主神的说法，楚言就是因为任务失败的原因，最终导致没能安全返回轮回空间，死在了她手中。
要不是因为楚言S级轮回者的身份，可以用轮回空间全部记忆的代价来复活，姜璃觉得自己恐怕没机会见到楚言。
见都见不到，更别说像现在这样，慢慢去了解当初的真相。
“楚言，除了祖地的机缘外，你究竟还瞒着我什么？”
带着混乱与复杂的心情。
姜璃继续通过楚言的视角，藏于暗中观察着一切。
在知道是楚言为她安排过机缘以后，姜璃对楚言的秘密越加好奇。
她要通过这场梦境，查明真相！
姜璃并不能左右梦境的进展。
而就在姜璃暗自思考的时候，梦境依旧在向前推进。
……
楚言取得大帝本源，为姜璃留下一道虚构的姜华大帝的机缘以后，便带着属下离开姜家祖地，回到密室闭关突破。
当楚言掏出大帝本源时，姜璃也看到了本源的形态。
大帝本源在形态上是一团淡淡的荧光，且看起来无比温和，但无时不刻都散发着一股异常霸道的气息，排斥着楚言接触。
起初，姜璃还以为是楚言能力不足的问题，然而随着梦境场景的发展，姜璃发现大帝本源的问题超乎她的想象。
随着楚言开始修炼。
大帝本源出现了诡异的变化。
“桀桀桀桀！”
一道阴冷的笑声，在楚言所闭关的密室中响起。
“过去这么久，老夫终于是又等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。渺小的人类啊，请接纳我的祝福，登临世界之巅！”
原本属于大帝本源的荧光渐渐散去，逐渐化作一团黑气。
下一刻。
黑气钻进了楚言的身体内，开始肆意摧毁楚言的身体，仅仅只在刹那之间，楚言的身体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瘦，被吸干了生机，变成了一具干尸。
“这就是邪魔的本事吗？”
画面中，楚言张开手掌，打量着自己的身体。
“也不过如此。”
言罢。
楚言眼中闪过一道寒光。
下一刻，楚言强行把天外邪魔从身体里抽出，捏在了掌心之上。
楚言所使用的是一种不属于凌霄界的力量，神秘而强大，远超过了帝极境所能发挥出的力量水平。
这应该是轮回空间的力量。
姜璃不禁开始思考，如果当初双帝之战时，楚言使用了这股力量的话，那最终的胜者又是否还会是自己？
没能思考出答案，天外邪魔疑惑不解地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人类，为何要拒绝我的祝福？你难道不想跟传说中的那些帝者们一样，登临时代之巅，成为万古无一的强者？！”
天外邪魔的声音充满了迷惑性，不断诱使着楚言。
“不拒绝你，难道像那些人一样，表面上是人族大帝，世界共主。结果实际上却是你用于酝养自身的傀儡？”
楚言将原本属于自己的生机吸回，嘴角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。
“那又怎样？”天外邪魔不解地问道：“成为强者，把自己的同类踩在脚下，这可不就是你们人类梦寐以求的事？”
“你的废话可真多。”
楚言逐渐有些不耐烦。
他攥紧手中天外邪魔的化身，再次使用出了一个新的术法。
“等等，人类，你想干什么！”
天外邪魔看着自己身上的黑气不断被楚言吸收，顿时瞪大了双眼，看向楚言的目光也充满了诧异，仿佛根本不敢相信楚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。
“没什么，只是想净化一下大帝本源而已，之后方便给蠢女人使用。”
“另一个即将触及巅峰的人类？”
天外邪魔想是想到了什么，直接沉声骂道：“简直愚蠢！吸收我身上的黑气，是可以抹除我，但你同样也会堕落成我的同类，被诸天所厌弃。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类，你就甘愿替她承受登顶的代价？！”
楚言耸了耸肩，并没有停下正在施展的术法，而是不以为意地说道：“没办法，我培养的那个姑娘，现在可没那本事将你彻底消化，所以就只能我来咯。”
“快停下！”
见楚言完全不能被说动，天外邪魔的语气也变得略微着急，“人类，我投降，你只需要时不时给我提供一些……不，我可以无条件支持你，哪怕是臣服你，奉你为主都行！只要你放过我。”
然而。
无论天外邪魔说什么。
楚言都依旧维持着术法的施展，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。
“为什么？她现在不是你的敌人吗？你即便帮了她，到头来也会死在她手里！”
天外邪魔依旧在做最后的努力。
被吸取的黑气越多，他就离死亡越近。
楚言没有回应天外邪魔，依旧在继续净化着化身大帝本源的邪魔。
“等等，我有一个秘密，一个关乎诸天的秘密，通过这个秘密，我可以助你登临诸天之巅，称霸整片诸天！”
“……”
“小子，你会死的！你绝对会死……”
天外邪魔的声音渐渐消失。
吸收完所有邪魔之气后，楚言眼眸逐渐变红，浑身上下的气势，也随之变得无比妖异，令人心厌。
……
姜璃看着梦境中的情景，内心升出了与天外邪魔同样的疑问。
“为什么？我当时不是你的敌人吗？你即便帮了我，到头来也会死在我手里啊……”
梦里，楚言仿佛听到了姜璃的疑问，喃喃自言：“没关系的，相比于一直做我的帝妃，我更想看她成为这个世界的女帝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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